计时罗夜

星际海盗X流浪骑士

在没有ABO的世界里搞ABO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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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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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雷狮都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人。而这一点在他还是个小毛孩的时候就体现得淋漓极致——这个有着帝国东部地区常见的黑色头发的小男孩从会走路开始，就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麻烦制造机。

只要他有一秒感到了无聊，他就会跑出去做出各种惊人的事情。偏偏雷狮还是个头脑异常聪明、行动力十分惊人的小孩。为了让他稍微老实那么几分，所有人都必须集中包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盯着他。

饶是如此，雷狮依旧有着无数种方法从盯梢中逃脱——每到这个时候，就只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的疯狂行为。

那个人就是他那与自己性格截然相反，温柔又亲切的母亲。

为了让自己这个年幼的儿子稍微安分一会儿，她只能绞尽脑汁想出些有趣的故事，好把雷狮捆在自己的身边。她的猝然长逝带走了围绕在雷狮身边的仅有的宁静气息，让他偏激和叛逆的本性日渐暴露而出——如果她还活着，大概也会对自己的儿子成了臭名昭著的星际海盗这件事无奈万分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讲给那些故事八成都已经从雷狮的脑海中过滤掉了。偏偏在按钮落下，安迷修的叫喊声被爆发出来的白光吞噬殆尽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偏偏响起了那久违了的，那位面容模糊的女子的轻柔嗓音。

“……在很久很久之前，人类曾经有过一个人口骤减的时期。为了让这个种族繁衍下去，科学家们做出了很多的研究和努力……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法……”

“他们对参加实验的志愿者们做出了一些分类，通过各种各样的调整让他们的身体结构发生了改变，承担起了不同的职能。大部分的人没有特殊的能力，忠诚而勤勉，成为了奠定社会的基石；剩下的那一小部分里，有一些人强悍、勇敢，头脑灵活而充满领导能力，他们成为了最上层的人物……最少的一群人温和包容，但是力量弱小，他们——”

“因为太弱被淘汰了？”

“怎么会呢，”听到儿子满不在乎的声音，女子呵呵地笑了，用像是回忆一样朦胧而迷茫的声音说道，“他们无论男女，都能做到繁育后代。便被配给了强悍的上层人物，担任了繁衍生息的职能。就这样，人类的种族得以存续了……真是可喜可贺呢。”

这是雷狮的母亲给他讲过的故事里最古怪、最没趣的一个。当时的雷狮并没有对此产生什么兴趣，但母亲那朦胧如梦幻一般的声音却让他不经意间产生了些许动摇——而雷狮也莫名于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没头没脑的故事。难道说它还能和他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但是说，可喜可贺？

雷狮嘲讽似的挑起了眉毛。

他根本不在乎存续不存续的问题，也完全没觉得这种事有哪里可喜可贺了——但还没等他继续向记忆的深处继续回溯，一阵剧烈的摇晃感就使他全身震颤了起来。

 

“雷狮……喂，雷狮！”

安迷修使劲摇了摇雷狮的肩膀，想要把这个突然呆若木鸡的男人从失魂落魄的状态里唤醒。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想干脆一脚踢过去算了——但身为骑士的矜持要求自己不能做出这样有失风度的事情。

哪怕对方是个莫名其妙的混球。

一想到雷狮突然扑过来按上了自己操作面板上的紧急跃迁按钮的模样，安迷修就觉得整个脑壳都在隐隐作痛——不过或许也是因为睡眠不足带来的影响。

而一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在休眠状态中醒来，安迷修便忍不住感到自己一个头两个大——那股按捺不住的，从体内往外翻搅着的热潮又在蠢蠢欲动，空气里原本浅淡的花香不知何时已然浓烈起来。他知道放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只得往后退去，尽可能地拉开和雷狮之间的距离。

颤抖的手摸到了储备箱里的针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自己的身体里推了一针。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雷狮的位置，找到了驾驶舱的一个角落默默坐了下来，缠紧了还在微微发烫的四肢，微微地呼了一口气。

真应该把他扔出去的。

抑制剂发挥了它的作用。随着体温的下降，安迷修咬了咬牙，有些愤恨地想着——但说实在的，尽管这样做对自己有很明显的好处，但安迷修仍存的理智依旧在鞭策着他的行为——不管有什么理由，他都不能放雷狮离开这里。

因为这个人是个遗失在外的Alpha——还是个对自己的身份完全没有意识的Alpha。

真是天大的麻烦。

如果这个麻烦能发呆到回到基地前就完美了。

不知为何，安迷修总是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抵触情绪。或许是因为休眠中被强行唤醒的起床气，又或者是因为他那得意洋洋又嚣张无比的态度，再或者是他突然扑到自己的操纵面板前乱按一气的行为——总之，他实在是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尽管花香已然褪去，朗姆酒的味道却依旧霸道地彰显着存在感。安迷修等待体内的热潮完全消失后，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度站起身来，想要试着看继续驾驶自己的机甲——但还没等他回到座位上，那个带着嚣张意味的声音就猛地灌进了他的耳朵里。

“喂，那个能不能给我开开？”

安迷修回过了头。

雷狮正抱着他驾驶座的后座上悠闲地笑着，看着就像是个在打歪主意的恶人。那股朗姆酒的味道径直往安迷修的鼻子里钻，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行，”安迷修义正辞严地拒绝了雷狮，并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一点，“这机甲也不是阁下这样的‘新人类’能驾驶的东西。在我们安全抵达之前，请你安分一点。”

安迷修的话难得地说得很直接，但他也的确没有在糊弄雷狮——幸运的是，雷狮也是一个聪明人。大抵是看出了现在情况的复杂性，他没有和安迷修斤斤计较，就带着那股朗姆酒的味道向后退去，安稳地站在了能观测整个驾驶舱的一个角度。

这是他身为星际海盗头领的习惯，但这样的行为在安迷修的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是Alpha的习惯。

安迷修的心里一沉，本能性地感觉到了一股从后面侵袭而来的巨大压力。他突然开始不确定自己刚才打的那针抑制剂的通常作用时长——因为一闻到雷狮的信息素，他就忍不住感到适才压制下去的体内热潮又翻滚了起来。

为什么会遇上这么霸道有攻击性的Alpha？

还是说这也和自己休眠不足有关……真的可恶，明明可以在20岁之前可以用睡眠把这波最难熬的热潮期捱过去的才是……都已经逃到这个地方了，居然还会被Alpha遇见，并用信息素强行破开他机甲的驾驶舱？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他得想办法把这个危险的Alpha带回基地去才行。

安迷修反复调整了几次呼吸，才让自己的状态再度平稳下来。

“骑士，你怎么了？”那个嘲讽的声音在安迷修耳边响了起来，携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流刺激着他的耳后，“这气味就这么让你扛不住？”

明明只是被喷了一口气，可耳朵后面藏着的腺体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突突地疼痛起来。安迷修几乎感觉自己的刚才用药物强压下去的信息素又迫不及待地往外涌动——他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却没有躲开，而是转过头来狠狠揪住了雷狮的衣领。

“在下说过让你安分点，”安迷修烦躁地说，“不要让在下再重复第二次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雷狮抬了抬手，可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歉意，“只是我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更讨厌别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在我面前打小算盘，忍不住了而已。”

“在下没有打小算盘，”安迷修提高了音量，可面前那张俊美的脸孔却依旧不为所动，“我也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路线上，又为什么要闯进我的机甲？”

“哟，这是一问换一问吗？”雷狮愉快地说道，“你答应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公平这两个字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却总有一种让人感到微妙的嘲讽意味。安迷修狐疑地望着他那张毫无危机感的面孔，猛地松开了捏着雷狮衣领的手。

“好。”安迷修说，“我以骑士的尊严发誓。”

“这就好办了，不过你前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就不花时间再重复了，”雷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小行星带是最有意思的一条路线，我想你也感受到了它的有趣之处——所以很巧，我看到了这台机甲，想抢过来。”

“真是野蛮，”安迷修无不嘲讽地说，“你和那个开运输机轰炸的小偷果然是一伙的。”

“是海盗，”雷狮耸了耸肩，“谁也想不到这种旧人类时代的东西居然还能动。”

“没什么区别，都是恶党。”安迷修反感地说着，靠近了自己的操纵面板，“我现在有点后悔没把你扔到外面去自生自灭了——”

“你问完了吧，”雷狮打断了安迷修，“那该轮到我了是吧？”

安迷修的胸口反复起伏着，脸上还带着因为愤怒而浮现的红晕——但适才和雷狮的约定还没从他的脑海里淡去。他平定了一下呼吸，再次抬起了头。

“好。”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是说那股酒味，还有花香……现在是没有了，”雷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被一群看不见的虫子包围了一样，“还有，这东西到底是怎么被驱动的？这种旧人类时代的东西现在居然还能动，还能做到紧急跃迁？”

“不是你按下的紧急跃迁按钮吗？”安迷修反问道，“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雷狮沉默了。他扬起了眉毛，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冒犯。

“现在应该是你回答问题，骑士。”

“……我已经说过了，是信息素。”安迷修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耳后——被雷狮这么一勾，他自己的信息素又差点没突破防御直接溢出来，“我打了抑制剂，所以暂时无碍。这边没有你专用的抑制剂，所以没办法给你用——请你自行控制一下。”

“怎么控制？”

我怎么知道Alpha怎么控制？

安迷修忍耐住了直接吼回去的冲动，把无法回答的问题无视了过去。

“……这种机甲是对公敌专用的宇宙机甲，只能被一些特定因素驱动，”安迷修闭了闭眼，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所说的‘旧人类’。可以了吗？如果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要开始驾驶——从机甲启动开始，请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他看到那暗紫色的眼睛里流光一闪，似乎蕴含着淡淡的危险的气息——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安迷修不由得感到警铃大作。更让他难以想象的是，雷狮居然丝毫不隐藏他周身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打定了心思，要表现得像个彻头彻尾的‘恶党’。

“还有一个问题，”雷狮微微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我现在好像也有点忍不住了，可以在这里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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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确实是个是A（。）